所以我觉得民族志电影最宝贵的地方其实并不在于我可以用影视的手段把人类学、民族学研究的知识记录得有多精美。实际上它非常重要的一点在于,在前辈们曾经使用过的那些影像记录、影像表现的手法的前提下,我们还有可能找出什么方法去做一些实验和尝试?平时这样做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这样做?或者换个角度、换个方式去做?我觉得这会比较好。陈学礼:我先回应受众的问题。我最早做片子的时候,拍一个镜头、剪辑一个镜头都会想,大家会不会喜欢看。但到最后几年,我基本上不在意这个事情,尤其是过去的七八年,我拍片子从来不想谁会看我的片子,谁喜欢我的片子,我不在意这个事情,我只在意我自己,我觉得应该这样去弄就好了。当然我也不能自比托尔斯泰,因为他在很早的时候就讲,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想小说的读者,那么小说还没写就死了。这话说来有点狂妄,但是确实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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